穿成bl乱炖大世界的工具人女配后(13)
前文见合集 (✪㉨✪)
CP:被迫穿入古早耽美文·温和性冷淡美女·季婵×有着各种奇奇怪怪设定的耽美文男主
(校园惊悚文、渣攻贱受文、万人迷杰克苏文、打出来会被屏蔽的很多文..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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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在那儿腻歪了,不想死就过来开会。”
谢昀斜倚在不远处的廊柱边,耐心地擦拭着那把长刀。
灯光下雪亮的刀刃映着他狭长的凤眼,像映着一团冰封的烈火。
“特别是你。”他带着寒意的目光在季婵身上徘徊,“走得这么慢,是要我亲自过去请你么?”
“……”
季婵感觉自己倒霉透顶,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被谢昀刻意针对。
她咬牙小跑几步,疼得声音都微微打着颤:“您出手多威风啊,我可不敢劳您大驾。”
话音刚落,季婵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锋锐了。
片刻后,谢昀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,他敛眉垂眸,继续擦拭着那把长刀。
“我主要想确定四个问题。”
“第一,此次幻境寄生者的基本情况和个人经历。”
“第二,幻境未完全展开时,寄生者或离寄生者较近的被卷入者是否有做出某些怪异举动。”
“第三,目前已知的幻境线索。”
“第四,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方式。”
他终于将长刀上的蛇血清理完毕,满意地笑了笑,将刀身缓缓推入刻着鎏金铭文的乌鞘之中。
“我目前只知道寄生者为侯寿,就读于江城一中高二(1)班,性格阴沉少言,平素行事低调,该幻境为侯寿幼年时所居老宅的潜意识投影。”
刀身方一入鞘,就隐匿入浓稠的黑暗之中,彻底消失不见。
季婵一晃眼,只见谢昀耳畔闪过一道冰冷的晕红。
是那串红宝石耳坠。
“想要脱离幻境,必须找到被寄生者。”谢昀双手抱臂,“在遇到你们之前,我已经在宴厅以东的宅院里搜查过一遍了,并没有什么发现。接下来的行动重点,只剩下宴厅与宴厅以西的部分……你们有什么想说的么?”
“我对侯寿的了解应该更多一些。”温云期接过话茬,解释道,“他母亲是十年前过世的,没多久父亲便新娶了一位妻子,听说之后二人对侯寿并不怎么关注,只是逢年过节会问候几句罢了。至于侯宅的布局……我记得正中间是会客的宴厅,装修最为精致,宴厅东西两侧则是各式厢房,离中轴线越远的房间,越不常使用。”
“你还记得侯寿父母的样貌吗?”谢昀思索片刻,问道。
“我只对他父亲的外表有点印象。”温云期仔细想了想,“中等身高,体型微胖,小眼厚唇,肤色偏暗。”
说到这里,他与季婵对视一眼:“和那位洪叔倒是有几分相似。”
谢昀点点头,示意他继续。
“另外,我和阿婵在幻境中都是被赋予了特定身份的。”温云期顿了顿,“我在幻境的设定中,是侯老爷新娶的妻子,今晚将在宴厅举行的,就是我们的大婚典礼;而阿婵则是我带进侯家的……女儿。”
“……”
谢昀似乎想说些什么,但话到嘴边又抿了回去。
三人间酝酿着一场尴尬的沉默。
半晌后,谢昀调整了一下站姿,轻嗤一声。
“这个幻境,还挺会玩的啊。”
*
“那我对第二、三、四点做一些补充吧。”
季婵学着谢昀的样子靠在廊柱旁。
“首先,侯寿自五点半左右,就开始变得不对劲了,具体表现为面部神态扭曲、满口污言秽语、主动挑起校园霸凌。这里有一个可以关注的点,就是侯寿在对我进行言语攻击的时候,呈现出极强的,对女性群体的敌意。”
季婵极其冷静,仿佛经受那场霸凌的人并不是她。
“其次,我在幻境中遇到了自称吕姨、洪叔的两名纸人……”
季婵将清醒后的所见所闻大致描述一遍后,总结道:“我认为这个幻境的核心构建,是围绕两重不平等展开的。男与女之间的不平等——在这里显化为红与绿的区分;上位者与下位者之间的不平等——在这里显化为主人与仆从的区分。”
季婵又看了一遍系统的提示词,回想起吕姨消失前所说的话,补充道:“并且,这两重不平等集中显现的地方,应该有两个……”
“宴厅与明堂。”
如果说即将举办婚宴的宴厅是整个侯宅中最热闹、最奢华、最高贵的地方;那么先夫人停灵的明堂就是最冷清、最破败、最卑微的地方。
那么,侯寿会在哪里呢?
三人对视一眼,异口同声:“福子!”
*
季婵曾从吕姨那里得知,明堂在整座宅邸的最西侧,她预想过从宴厅到明堂的路不好走,但她万万没想到这路竟然会那么不好走!
侯宅是老式的深宅大院,处处栽花植树,每隔几十米还能见到几个三四人高的土丘。
不知道里面埋着些什么。
谢昀随身带了照明小灯,三人就着微弱的灯光摸黑前行,除了前方未知的黑暗,还要提防后背处随时可能出现的脏东西。
越往西走,整座宅院就越荒凉,夜风从季婵耳边掠过,带来一阵哀鸣般的嘶吼,像是埋葬在夜色中幽魂的哭嚎。
渐渐地,原本还有一人宽的羊肠小径也被荒草埋没了,谢昀在前方用刀左右劈打,才勉强开辟出一条泥泞的路。
“到了。”
谢昀突然停住,季婵一时不察,整个人撞到他背上。
眼前是一座颇有些年代感的屋舍,在微弱的灯光下,滴红透绿的琉璃瓦反射出冰冷的光。
季婵凝神看去,只见这座建筑飞檐翘角、红墙绿瓦,不像是废弃之地的停灵馆,反倒像是恢弘庄严的家庙或是祭堂。
“我去开门。”谢昀手中的灯光在屋舍朱红的正门上徘徊,“你们跟紧,出了事我不负责。”
季婵迈步跟上,这里的荒草已经能够没过她的膝盖,脚下湿润的泥土黏得惊人,她每走一步都艰难万分。
一阵阴风刮过,草丛里窸窸窣窣的怪声愈来愈多、愈来愈响。
谢昀已经走到门前了,那团灯火在不远处一闪一闪地跳动,像是活了过来。
季婵加快步伐,可就在她左脚迈上明堂前那块石阶的时候,她感觉右脚踝被什么东西握住了。
好像是……一只冰冷的手。
“阿婵,怎么了?”她听见温云期的声音自背后传来,随后,一块滑腻的肌肤贴上她的脸,“是碰到什么东西了吗?”
季婵微微颤抖着,她明明记得温云期一直是与她并排走的,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呢?
“前面的明堂一看就很危险啊,要不我们回宴厅去吧?那里灯火通明,肯定比这里安全。”身后的声音还在温柔地说着,“我的手都被这些野草划伤了……阿婵转过来帮我看看好吗?”
脚踝上那只冰冷的手慢慢爬上了她的小腿,似乎想把她像旋转木偶那样拧过来。
“阿婵,转过来看看我吧……”
不,这绝对不可能是温云期!
季婵瞅准石阶上的一根朱红圆木柱,身体前倾,左脚一蹬,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扒住柱子不放。
她闭上眼睛,放声大喊:“谢昀救命!!救人一命胜赚七百万元啊!!!”
她尽力了!谢昀能来救她最好,救不了就拉倒吧!
这个垃圾世界她是一秒也活不下去了!!
话音未落,季婵就感觉脚腕一轻,她睁开眼,只看见谢昀乌黑的发梢。
“这些草有古怪,快走!”谢昀一口气没喘,扣着她的手腕就往前跑,“明堂里暂时没有异变,先躲进去再说。”
季婵是真的想哭,她今天到底是走了哪门子霉运,怎么什么坏事都让她碰上了?!
明堂厚重的朱门被谢昀一脚踹开,季婵连跑带跳地冲进去,反身顶住门扉。
她不敢往后看,只感觉外侧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敲击着大门,内侧门上的木屑接连不断地往下掉,她整个人用尽力气也压不住。
“锁……谢……谢昀,快锁……”
明堂内侧的锁极为奇怪,不在大门中央,而在极其靠上的位置,像是……在防着里面什么人开锁一样。
谢昀撑在季婵身前,帮她一起顶门,闻言在她左肩一撑,起身用右臂将她头顶的门锁扣紧。
门外的冲击声骤然爆发,整扇门像暴风雨中的小伞,被击打得砰砰直响、木屑乱飞。
季婵屏息凝神地等待着,片刻过后,门外的东西似乎意识到自己无法破开这扇门,逐渐偃旗息鼓。
但不过多时,温云期清朗的音色再次传来:“阿婵,我还在外面呢,你开开门,让我进来好不好?”
救命!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!
门外的声音见得不到回应,仍在锲而不舍地引诱着,少年柔和的声线在此时竟让人毛骨悚然。
终于,季婵背靠大门,忍无可忍:“滚……滚呐!”
寒风呼啸而过,门外彻底恢复了寂静,季婵松了一口气,整个人一边剧烈地喘息着,一边沿着门软软地往下滑。
就在她快要倒地时,一双手臂环住了她的腰。
季婵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原本已经要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圆。
她现在已经对“手”这个部位有心理阴影了。
“累死了,借我靠一会儿。”
谢昀靠在她肩侧,身体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。
“你……别……靠我……左边……”季婵努力克制,但还是一句三喘,“刚刚……被你……弄得疼死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谢昀抬起头,看着面若桃花的少女,扯了扯嘴角:“你能不能别喘成这样和我说话?”
“搞得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一样。”
季婵:?
????
她不可思议地瞪过去。
这个人,他在说什么鬼话???
不知道她这副表情戳到了这位大爷的哪个笑点,谢昀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。
季婵原先以为谢昀只会冷笑、假笑、皮笑肉不笑、一笑不笑,万万没想到他还会真心地笑。
谢昀眼尾那点朱红小痣如同被笑意催开的桃花,为他本就秾艳的眉眼添了一丝潋滟的春情。
这幅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面容美得锋锐而勾人,怎么看怎么像荒山野岭间专勾书生寻欢作乐的狐狸精,还像披着画皮专吸活人精气的艳鬼。
总之那是十分不正经,仿佛他下一秒就会开口调笑:“大爷,来玩啊~”
季婵因自己的脑补猛地打了个寒噤。
温暖的狐狸精慢慢缠上了她,大发慈悲地把头靠到她右肩上。
“别动了,让我靠一会儿。”他蹭了蹭她带着香气的头发,“你还欠我七百万呢。”
?!
季婵骤然清醒,瞬间支楞了起来。
这只死狐狸在这儿说什么胡话呢?!
“你……咳咳,你……七百万……”
“季婵,我劝你以后别喘着和我说话,哭着也不行。”
谢昀似乎又笑了,季婵闭上眼睛都能脑补出他那张美艳且欠揍的脸。
“至于钱呢,一时半会儿还不清也没关系。”
“以后慢慢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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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剧场:
季婵:救人一命胜赚七百万元!
谢昀:懂了,她欠我七百万元。
季婵:滚吧 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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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小温去哪了,请听下回分解!
求求红心和蓝手嗷,会尽量多更新滴🥺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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